2006-12-13

2006,末,台北。

好一段時間沒能寫下隻字片語了。是不能言,不欲言,也是無以言之。

因為置身在滯悶的氣氛之中。就猶如打開電視新聞,轉到哪一台就知道會怎麼評論一個事件。政論節目上的面孔也就決定了說出的話內容為何。翻開書來,瞄一眼標題,稍微掃過排版形式,是否有統計表格、表格抬頭等等側文本資料,對於作者所要說的也有了五六分底。

世界從來沒有如此透明過,然而透明,卻無法造就創造。所有的言語都在努力維繫自身下一刻的存續,不斷企圖回返到產生的根源,「重新述說」,於是堊斷了與外在世界的指向關聯。說得再多,也只是重複,似乎所有的精力僅能投向說「出來」--從舌尖到聲帶的肌肉以各種方式組合振動空氣,成了存在的唯一意義。

弔詭:各式的「新」詞彙以爆炸的速度填堆著周遭的空氣。但也就是遊蕩,沒有根源,也祇能製造一個個的小泡泡,據地為王,然後像隻豔陽下的小毛狗追著自己的尾巴嬉耍。

不,太陽下絕非尋不著新鮮事。只是不再有無懼的心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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